萧逸听到这地名,诧异的看了一眼林夕梦,想到她之前痴傻了那么长一段时间,眼中不自觉多了丝心疼。
林夕梦见他不说话,突然紧张了起来,古代的中原地区,就是现代的河南,山东,河北南部,安徽北部等地。
而关中地区,是陕西中部,以西安为中心的地区。
她应该没记错才对,但见萧逸的神情,她也不好判断。
她微皱眉头,回忆了一下自已的记忆,确定自已没说错,试探道:“我说的不对吗?”
萧逸见她这样子,把人搂进自已怀中,掩盖住自已的情绪,轻声道:“梦儿,这块大陆上,总共有两个大国,一个北平国,另一个蛮夷国。
北平国下,又分了很多的州,中原,幽州,徽州,渝州等等,而我们,便是北平国人。”
林夕梦听到这话,呆愣了一瞬,下一秒,她就听萧逸道:“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,便是北平的国都。”
林夕梦呆愣了一瞬,“所以,这就是中原地区?”
萧逸觉得林夕梦说的有些不对,但一时也不知道哪儿不对,便点了点头,“嗯。
所以,你不必担心这儿的冬季气温高,只需担心能不能种出来。”
林夕梦听到这话,瞥了一眼萧逸,心想,北方如果都种不出冬小麦,那其他地方更没希望了。
萧逸不知道林夕梦的想法,他犹豫了会儿,皱着眉头问道:“梦儿,如果种了冬小麦,是不是来年就种不了东西了?”
“可以种,现在种冬小麦,来年5-6月份就可以收获,到时候我们可以种晚稻谷。”
林夕梦说完,见萧逸没说话,沉思了会儿,开口道:“稻谷可以分早稻谷跟晚稻谷。
早稻谷一般在3-4月播种,在7-8月收获,而晚稻谷,一般在6月下旬播种,一般需要5-6个月的生长周期。
种了冬小麦的地,来年很适合种晚稻谷,而其余的地,可以种早稻谷。”
听着林夕梦头头是道的话,萧逸已经相信了,第一时间是想上报朝廷,但想到这件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,犹豫了会儿,开口道:“梦儿,我其余的庄子,到时候可否跟着你一起种植?”
林夕梦点了点头,“当然可以了,不过万一产量没那么好,你可不能怪我。”
她对这儿的地什么都不了解,产量这一块上,还真的保证不了。
“放心,就算没种出来,我也不会怪你。”
萧逸说完,看着林夕梦,有些犹豫道:“梦儿,这个办法,可否告知朝廷?”
林夕梦听到这话,诧异的看向萧逸,见他眼底的坚定,点了点头,“可以,不过,我只有七成把握。”
“这件事,我会报告给皇上,至于要不要种,就不是我们能取决的。
不过你放心,就算最后没种成,我也不会让皇上惩罚你的。”
林夕梦在说这个办法的时候,就是打了让萧逸告诉朝廷的打算,现在他自已有这个想法,她一点都不意外。
而她之所以不敢百分百承诺能种出来,就是担心万一出了意外,自已这命会真的赔进去。
至于萧逸说的,会保证她的安危,说实话,她并没有当真,毕竟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她一个孤女,真要惹到皇上了,不管谁来,应该都救不了自已。
林夕梦对自已的定位很精准,在这个朝代,她只是一个外室,哪有人会因为一个外室,而去得罪天下最尊贵之人,更何况,萧逸并不爱自已。
萧逸可不知道林夕梦的想法,要知道的话他一定会被气死。
他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动,根本就冷静不下来,一想到一年种两季粮食,百姓的日子会好过上很多,他的心就狂跳不止。
林夕梦被他搂在怀中,自然听到了他的心跳声,她见状,嘴角微勾,好笑道:“起来吧。
你带我去看看梯田跟周围的地势,看完了才好做规划。”
萧逸听到这话,只能不舍的放开林夕梦,“好,那我带你去逛逛。”
林夕梦点了点头,见终于能起来了,偷偷松了口气。
等收拾完出门,已经是半刻钟的事情了,萧逸牵着林夕梦出门,让初一跟秋香她们不必跟着后,便带着林夕梦去了宅子周围。
前院,众人看着萧逸牵着林夕梦离开,眼神各异,最明显的,便是站在赵伯身旁的老妇人。
老妇人年逾五十,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。
她的皮肤不再紧致,脸颊上的肉微微松弛,眼角的皱纹如沟壑纵横,深深浅浅,格外明显。
而最明显的,便是那头白发整齐地梳在脑后,一丝不乱,上面没有什么发饰,简简单单,干干净净。
她的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,如果细看,便能发现她的眼底全是泪光。
等萧逸跟林夕梦出了院子,她的手猛的抓住了赵伯的手,嘶哑着声音,“老头子,真好,真好。”
赵伯:“是啊,真好。”
初一跟秋香跟赵伯他们已经很熟悉了,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,而秀娘,虽然才刚认识,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大概也猜到了些。
他们齐齐看着那对璧人出门后,便开始忙起了自已的事情。
而萧逸,则是带着林夕梦来到了庄子后面。
绕到后面才发现,临近庄子的位置,刚好有一块空地。
她目测了一下,正好可以拿来盖鸡舍,盖猪舍,如果有水的话,还可以挖个池塘,到时候养鸭养鹅养鱼。
萧逸见她看着空地傻笑,眼底满满的宠溺之色。
林夕梦认了一圈地盘后,她便迫不及待回去画规划图了。
主要就是鸡舍跟猪舍,还有池塘,之后,便是把要做温棚的梯田圈了出来。
弄完后,林夕梦找来了赵伯,跟他说了自已的要求后,赵伯呆愣的点了点头。
看着手上鸡舍跟猪舍的图纸,赵伯一时间竟没有回过神来。
林夕梦见他眼神涣散,一副想不通的样子,眉头微皱了一下,“赵伯,是有什么难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