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颜打开手机,点开自已的微博,徒手拍了几张美照,点击发送。
「啧啧啧,我长可真好看啊,话说,小呆呆你给我解释一下,为什么原主跟我这么相像。」
小呆呆有些心虚,这确实有原因,但是它怎么会告诉朝颜真正的原因。
「这个......当然是根据宿主的原来容貌进行调整的,不然你看着多别扭,宿主不用感动,我一直都很贴心的。」
朝颜站在镜子前,凝视着自已。
镜中映出一个令人屏息的倩影,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,像是未经污染的山泉,在灯光的折射下,显得深邃而明亮。
皮肤在镜中显得格外细腻,几乎看不到任何瑕疵,像是最精致的瓷器,光滑而有光泽,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,像是初春的桃花。
时间久了,小呆呆产生了困惑,它的宿主这是在干什么?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朝颜的目光终于从镜中转移。
小呆呆还以为朝颜看出了什么,但是又一想,她如今怎么有那个脑子。
「不能换一下吗,这样我就可以每个任务,都变成不同的大美女,那感觉,多刺激。」
每次都能面对不一样的脸,还都是大美人儿,到底是谁会觉得别扭呢?
朝颜强烈要求不用给她进行这样的容貌调整,她要每个世界都长得不一样。
小呆呆:「......」
“叮......”
手机闪烁了一下,朝颜猛地躺在床上,舒服!
打开手机看到刚才发的自拍已经有人看了,没想到就原主一个糊咖,甚至都不怎么出现在荧幕上,刚发了照片就有人评论了?
打开一看,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评论,惊得朝颜立马坐起来,难不成是真爱粉?如果不是设置了,并且时时关注,怎么会刚发就有这么一大段评论。
朝颜美滋滋地看下去,刚看了几个字,发现不对劲。
这个人洋洋洒洒写了大概几千字来骂她!
语气之严格,之新奇,之让人震惊。
就连朝颜都忍不住惊叹,对方打字速度之迅速,脑子之快讯并且还能想出那么多的脏话来骂她。
如果不是被骂的人是她,她都要好好夸一夸这个人了。
但是很显然,被骂的是她。
于是,朝颜立马开始长篇大论和对方吵起来......
直到对方不再回复并把她拉黑,朝颜才疲惫地躺下来,丢掉手机,感叹人生啊,真是悲惨。
就她这样的都有黑粉。
「宿主,你还好吗?」
小呆呆看着瘫倒在床上,仿佛灵魂出窍一般,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「好,很好,好得很,好久没骂这么爽了,之前在傅司琛那受的罪,全骂回来了。一个字,爽!」
小呆呆无语地看着发疯的朝颜,再次怀疑是不是绑错宿主。
「不过,说到男主,宿主打算怎么做啊,现在都离婚了,还怎么攻略他,好感度才这么点,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完成第一个任务。」
朝颜毫不在意道:「不是还有隐藏任务嘛,不离婚的话,何昭昭怎么搞事情。」
夜幕渐渐降临。
酒吧内灯光闪烁,刺耳的音乐让人心脏都随之震动。
“哟,傅少,怎么一个人来喝酒?庆祝恢复单身啊?”
一个轮廓分明,五官精致,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男人端着手中的红酒杯,轻轻晃动着,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离婚了。”
傅司琛抬眸,看了一眼来人,摇晃着手中的酒杯,透过杯子看着舞池中扭动的人群,脑海中突然闪过朝颜的脸,心中莫名烦躁。
“喝酒!”
男人愣了一下,嘴角扬起笑容,示意身后的人退下。
傅司琛见周彦深迟迟不动,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,昏暗的灯光下纹身若隐若现,随后仰头喝尽自已杯中的酒。
“来,今晚不醉不归,干了。”
傅司琛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,不知道何时已经酩酊大醉,眼神迷离地看着舞池中形形色色的人。
“来,傅少,不醉,不归。”
顾彦深端着酒杯轻轻碰杯,抿了一口,继续看着傅司琛喝酒,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昏暗。
“呵,没想到堂堂傅少还有这么狼狈的一天。”
傅司琛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,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烦躁,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气,无处发泄。
顾彦深见人不搭理自已,心情也开始莫名烦躁,冷哼一声。
“怎么?哑巴了?该不会是离婚了,所以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了吧?”
傅司琛不说话,沉默地低着头,难道真是因为这样?
不可能,许朝颜那个该死的女人,一点都不知道温柔,离婚了,他怎么会失落难过,他该喝酒庆祝才是,终于解脱了,没有人会拿婚姻束缚他,他想干嘛干嘛。
又开始疯狂灌酒。
顾彦深看着不理自已,又开始猛灌自已酒的傅司琛,快意中竟夹杂着些许失落,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。
他与傅司琛从小一起长大,但处处不如他。
自小无论怎么努力都成了傅司琛的陪衬,作为家里最不受宠的人,他的处境可谓艰难得很,若不是他费尽心机和傅司琛成为朋友,才让父亲注意到他。
他早就过得连狗都不如了。
可那又怎么样,即使如此,他还是不会感激傅司琛。
凭什么他什么都有。
父母同样是家族联姻,他的家庭和睦安乐,父母相敬如宾,从来没有什么丑闻,更别说什么私生子私生女。
但是他呢?
父亲在外乱玩,私生子女一大堆,数都数不过来,母亲也是,不仅养小白脸,还养一堆私生子。
导致他自小没人管,要不是还有爷爷在,他早被赶出去了,如今,借着傅司琛的势,好歹让那个利欲熏心的爸分了一丝精力给他。
只不过......就这样的生活,还不够,远远不够。
他要傅司琛跌落云端,他要拿走属于傅司琛的东西,顺便,成为金字塔顶端的人。
只要傅司琛不高兴,他就高兴。
“呵,真是狼狈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