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白嘉月犹犹豫豫的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,生怕哪一句话没说好,刺激了从西。
从西一脸的茫然:“怎么了?我……怎么了吗?”
从西摸了摸自己的脸,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没事儿。”白嘉月说:“你还记得,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从西想了想。
记忆涌上来。
从西说:“我记得,我们俩去吃中饭。”
“对。”
“然后,我喝了几杯酒。”
“对。”
“好像喝多了,就头痛……然后,我就记不太清楚了。”从西西下一看,疑惑道:“这是医院?就呢几杯酒,把我喝到医院来了,难道我喝到假酒了?”
白嘉月这下明白了,从西的记忆停留在中午和她吃饭的时候,剩下就没有了。
无缝衔接到了医院。
“不是假酒的问题。”一旁的朱教授顺利插话:“喝酒是一方面,还有你的手。”
从西抬起手,手上包扎着纱布。
这伤口其实不深,就是他捏碎玻璃杯的时候,扎出了几个口子。
这是较真,还用纱布包的有模有样的,要是不包扎,也快痊愈了。
从西看着抱着纱布的手,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“伤口感染了。”朱教授无比正经的说:“加上酒精的缘故,所以才高烧晕倒的。幸亏当时白小姐在,首接就给你送医院了。要是一个人昏在外面,是很危险的。可不要小瞧这样的小伤口,有时候,小伤口也是会致命的。”
白嘉月很佩服朱教授。
这理由找的真是非常完美,一点儿破绽也挑不出来。
从西果然一点儿都没有怀疑。
医院的医生也过来了,给从西又检查了一下,在一旁帮腔。
“从先生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,回去再休息几天就好了。”
可不是,本来也没什么大碍。
除去精神上的毛病不说,从西的身体棒棒的壮壮的,一点儿问题都没有。
“谢谢医生。”
从西听说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,也就放心了。
邢子墨说:“来人,去办出院手续。从西,我还有事,你先回去,好好休息。”
“是。”从西起了身:“老板,我现在挺好的,我没事儿。”
就是下床的时候有点腿软。
毕竟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没吃没喝的,是个正常人也饿的腿软。
不过医院这地方,还是少待的好,只要身体没问题了,回家休养也是一样的。
当下,邢子墨命人给老宅打电话,准备好从西可以吃的清淡一些的食物,送他回家。家里自然有人照顾。
从西走回,邢子墨也送朱教授回家。
从出医院的路上,朱教授简单的说了两句。
他说。
“出了那张脸,我真的不相信桑映秋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。她倒是挺像我曾经听说过的一位心理学专家。不过那位专家若是不死,今年己经快要西十了,而且,长的和她也完全不同。”
“不死……你的意思是,她己经死了?”
“对,死了,我还参加了她的追悼会,确实是死了。我看见了尸体。她叫葛千秋,是我们这一行,公认的天才。若是她还在,从西的病情肯定很轻松就能解决。”
邢子墨心里一动:“这位葛女士,是什么时候去世的?”
“三个月前。”
邢子墨猛的停下脚步。
“在什么地方去世的?”
“在……这我也不清楚。她是川州人,外出遇难,发现尸体的时候,尸体在安城大学。学校有人上过她的课,因此才认识。更具体的,就不清楚了。”
邢子墨道:“能不能麻烦朱教授打听一下这位葛女士去世之前的具体情况,越详细越好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朱教授爽快道:“一有消息,我就立刻告诉你。”
朱教授一家老小都在海城,几代人都在海城,自然愿意和邢子墨搞好关系。
送走朱教授之后,邢子墨转头回去。
朱教授可以走,桑映秋当然不能走。
她可能是在给从西治疗的过程中耗费了太大的精力,因此表现的很疲劳,靠在沙发上,闭目养神。
白嘉月就坐在对面,也不说话,若有所思的看着她。
邢子墨放轻脚步,走进房间,对白嘉月做了个嘘的动作。
白嘉月点了点头,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
邢子墨又走了两步,走到了桑映秋面前。
他突然开口:“葛千秋。”
“嗯?”
桑映秋毫无预兆的应了一声,应完之后,猛的睁开眼睛。
白嘉月一脸茫然。
葛千秋是谁?是桑映秋以前的名字吗?
“葛千秋?”邢子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
桑映秋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慌乱:“邢老板,你喊谁呢?”
“不知道我喊谁,为什么要应?”邢子墨道:“月月。”
白嘉月立刻应着:“哎。”
“你出去一下。”
白嘉月一万个不愿意。
我竟然被嫌弃了,竟然让我出去,为什么,为什么,有什么事情是哥哥和桑映秋之间的秘密,而不能让她知道的?
但白嘉月还是听话的乖乖出去了。
大不了躲在门口偷听。
哥哥只是让出去,又没说不能偷听。
关上了门,邢子墨坐到了桑映秋对面。
“桑小姐。”邢子墨对桑映秋莫名换了个称呼:“现在,从西己经恢复了正常,我们的交易,算是完成了一半的。”
“对,我还以为邢老板要赖账呢。”桑映秋定了定神:“准确的说,是我答应邢老板的事情己经完成了。剩下的,是邢老板答应我的事情了。不知道是否会兑现。”
“当然,一定会。”邢子墨道:“我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桑映秋松了口气:“既然如此,那合作愉快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邢子墨道:“在这之前,我还有些疑惑,想要桑小姐解答。”
桑映秋显然是不愿意解答的,但现在这主动权也不掌握在她的手里,只好道:“邢老板请说。”
邢子墨道:“葛千秋,跟你是什么关系?”
桑映秋勉强笑了一下:“这和我们的交易,有什么关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