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樱还没完全入睡,一听这话,瞬间精神了起来,揪着被子在胸前,不可置信地问:“你,你说什么?”
“那个,太频繁对身体不好,咱们要学会节制。”
天呐,她到底说了什么,他还以为自已关心他呢。
“樱樱,我身体好着呢。”
“那也不行,我要睡觉了,你请便。”
孟樱眨巴着眼睛,严词拒绝,她可不想明天起不来。
说完,翻了个身背对着他,薄景深无奈地笑了笑,他这是又惹人生气了。
半晌,孟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留下薄景深自已疏解欲望,他默默叹了口气,起身穿上衣服,出门洗冷水澡,顺便打了盆热水,小心翼翼地给孟樱擦拭身体,就为了让她能睡得舒服一点。
忙完这一切,已经过了十二点了。
薄景深一躺床上,怀里立马滚进一颗小小的脑袋,孟樱呢喃细语,似乎把他当成了抱枕,紧紧搂着他,他嘴角勾起,很是受用。
看着她的唇瓣,以及闻着她身上的香气,没忍住凑上前,原本只想浅浅亲一下,发现根本舍不得撤离,直到怀里的人儿发出抗议的声音,他这才停下动作,轻柔地摸着她的下巴,“睡吧,不闹你了。”
说完宠溺地搂着她睡了。
第二天,孟樱果真疼得醒不来,不过身体清清爽爽,可见男人昨晚给她擦了身子,即便是这样,她还是不想对他有好脸色,看来她必须要跟他约法三章。
“咯吱——”
薄景深推开进来,床上葛优躺的孟樱闻声转过头,不满地嘴,一股无名火正慢悠悠燃烧起来。
薄景深插兜站在床头,凝着她,“樱樱,怎么了?”
他竟然还问怎么了?
孟樱气鼓鼓地想,突地一下子坐起身,不小心牵扯到身体的某处,疼得她眉头直皱。
薄景深眉眼一凝,“身体是不是很痛?”
坐下伸手就要帮她检查,却被孟樱一巴掌拍回去。
“薄景深,你先背过身,等我穿上衣服,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薄景深好整以暇地端详着她,轻笑,“樱樱,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,还需要遮掩吗?”
孟樱脸色绯红,胸口明显而徐缓地起伏着,像是在调整呼吸,竭力避免怒火的爆发。
咬着牙一字一句道:“你先转过去。”
意识到孟樱似乎生气了,薄景深只好照做。
片刻,身后传来动静,薄景深脊背笔直地挺着。
孟樱穿好衣服坐在床沿,伸手轻轻揉腰缓解酸痛感,换上严肃一点的表情,道:“以后我们立个规矩,一周只能两个晚上,一个晚上不能超过三次,怎么样?”
再多来几个这样的晚上,她的小腰就要断了。
薄景深垂眸,清楚地看到她脖颈下的吻痕,心口泛起心疼,看来昨晚他还是伤害到了他。
孟樱见他不说话,以为他是不乐意,正要开口辩解,就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,她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他看的是哪里,顿时又羞又气,捂着胸口的扣子,刚才匆匆忙忙,她没扣好最上面那颗衣扣。
薄景深闪了闪眼眸,嗓音低沉,“我同意,但一周至少四晚。”
好不容易才开荤,他不愿再回到以前当和尚的日子,而且在他看来,夫妻生活有助于感情的培养。
孟樱思索着,咬牙答应,“但我不愿意的时候,你不能强迫我。”
薄景深颔首。
突然,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,孟樱看向薄景深,狐疑道:“谁来了?”
“哎呦,这两孩子也太不会过日子了。”
孟樱一滞,她妈来了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。”
孟樱抱怨道,说着就赶紧起身,眉头微蹙,薄景深上前扶着她,她挥开他的手,她现在火气还大着呢。
薄景深宠溺地摇头,随后跟在她后面。
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
孟母刚好从厨房出来,见女儿脸色红润,她撸起袖子问:“囡囡,你这是刚起床?”
这都快八点了,女婿也太宠了。
孟樱走上前挽着母亲的胳膊撒娇,“妈,我这不是睡过头了嘛。”
孟母点了点她的额头,“你呀,嫁人了,不比在家里。”
她这话是说给女婿听的,不想景深对女儿有意见。
薄景深郑重地说:“妈,樱樱嫁给我,我就应该宠着她,她只需要每天开开心心就好。”
“你看看,景深对你多好。”孟母嗔怪道。
孟樱摸摸额头,忍不住在心里腹诽,她晚起还不是因为薄景深,他就是罪魁祸首。
“景深呐,我刚拿了点玉米过来,囡囡她喜欢吃,你们有时间就煮几个来吃。”
薄景深对岳母道谢,接着进厨房帮孟樱把早餐端出来。
见女婿走开,孟母转回头看着女儿,“这,这每天的饭菜都是景深准备的?”
孟樱点头。
“囡囡,你现在为了,有空也给他做顿饭,你看你爸,就很喜欢我做的饭。”
孟母试图给女儿讲道理,现在薄家人不在这里,她们两个小日子怎么过都没关系,但夫妻之间,只有一个人一味的付出,那也不行。
“还有,不能像在家里一样每天起那么晚,你爸要是知道,肯定又要唠叨你了。”
“妈,我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嘛。”
自从重生以来,孟樱已经很久没有睡懒觉了,薄景深整这一出,害得她的形象回到了解放前。
“难道是来月事了?”
孟母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,女儿每次来月事都会疼得起不来床。
孟樱红着脸摇头。
不是月事,那是什么?
顷刻间,孟母忽地想起,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。
女婿那个大块头,囡囡肯定遭罪了。
这时薄景深把早餐端上来,孟母这才结束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