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江阮的话,言春莲眼皮子突的一跳。
这个小贱蹄子,怎么会知道她隐藏了多年的秘密?
不,那件事不会有外人知道,她一定是诈她的!
“一派胡言!”迟父完全不相信江阮的话,他怒不可遏的瞪向江阮,“小小年纪不学好,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!”
“爸,不许你这样说我朋友!”迟叙站出来维护江阮。
迟父看到迟叙就厌恶至极,好好的年会,竟被闹成这样,他觉得一切都是迟叙这个克星造成的。
江阮向来不是忍气吞声的主,她轻扯唇角,“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,也不是所有人我都叫他猪,不过迟先生例外,我看你比猪还不如!”
“明明言铮害死言泽,想要嫁祸到迟叙身上,你却视若无睹,难道不正是因为你觉得,迟叙不是你的亲生儿子,言铮才是你亲生的吗?”
迟父心脏,猛地一跳。
迟叙不是他亲生儿子的事,就只有他和家人知道,连迟叙本人都不知道。
这个死丫头怎么知道的?
迟叙同样震惊不已。
原来,父亲不喜欢他,当年冤枉他有偷窃癖,是因为他觉得自已不是他的亲生儿子?
迟父见江阮咄咄逼人,他也不再隐瞒,“迟叙确实不是我亲生儿子,你个死丫头不要再胡说八道,当年我是做过亲子鉴定的,鉴定中心不会出错!”
迟叙看到迟父言之凿凿的神情,他眼中露出一丝迷茫。
他真的不是迟父亲生的吗?
那他的亲生父亲又是谁?
江阮嗤笑一声,“迟先生,你的脑子是被二哈啃过的吧!你看不出来,迟叙长得有几分像你吗,而言铮,你觉得他哪点像你了?还有,你和言铮做亲子鉴定的样本,是亲自从他身上拿的,还是言春莲给你的?”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言春莲为了稳固自已地位,排挤原配的儿子,想让自已儿子以后继承迟家所有财产,她调换了两个孩子的样本呢?”
迟父脸色猛地沉了沉,他抬起眼眸,朝言铮看去。
细细一看,他发现,言铮竟真的一点也不像他。
而迟叙,眉眼以及耳朵,都像极了他。
迟父回想起当年做亲子鉴定前,他确实是从言春莲手里拿走的言铮样本。
鉴定报告出来后,他看到迟叙不是他亲生的,当时如同晴天霹雳。
他恨极了原配,恨极了迟叙。
从此以后,再也不待见迟叙。
迟父不敢想象,这么多年,他偏爱的才是真正的野种。
“老迟,你不要听这个小贱蹄子胡说,她今天是过来挑拨离间的,阿铮就是你亲生儿子,迟叙才是野种!”言春莲急急辩解。
迟父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闭了闭眼,正要说点什么,又听到江阮说道,“现在这个社会又不比古代,不需要滴血验亲,只要重新做个亲子鉴定就能真相大白,但做亲子鉴定需要时间。迟先生,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奸夫在哪里,你想知道吗?”
“老迟,不要相信她!”言春莲额头冷汗直冒,她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,她不清楚,为什么这个死丫头知道这么多真相!
“保镖,快将不相干的人赶出宴会厅!”
江阮看着恼羞成怒、眼中暗藏杀机的言春莲,她笑容明媚肆意,“奸夫不就是你叫来的保镖么?”
言春莲叫来保镖的动作,狠狠一顿。
她的心,宛若在油锅里煎熬。
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?
她怎么连奸夫都知道?
言春莲看向站着不动的言铮,希望他能站出来替她说话。
毕竟平时迟父最疼爱和喜欢的就是他。
言铮同样着急不已,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不能动弹了,非但如此,他还不能开口说话,就好似中了邪一样。
“迟先生,你保镖腰间纹了他和言春莲,还有双胞胎儿子的纹身,不信的话,你扯开他衣服看一眼。”
保镖还来不及闪躲,迟父就将他的衣服掀了起来。
果不其然,迟父看到保镖腰间纹着一家四口的纹身。
迟父脑子里嗡嗡作响,耳朵里像是飞进了千万只蜜蜂。
怎么会这样?
言铮和言泽都不是他的儿子?
迟叙才是他亲生的?
迟父难以接受这样的真相,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!
“老迟,你不要听信死丫头胡说八道,阿铮阿泽真是你的儿子!”
迟父眼眶猩红,呼吸急促,他的心,气愤又沉重。
“言女士,你的傻儿子坠下楼后,你非但不下去看一眼,还在这里狡辩!你压根不爱你的傻儿子,但他还是爱你的,他看到你和保镖偷情哭唧唧,以为你被欺负了,他用手机录了视频,他的手机就放在休息室内,你和保镖有没有偷情,只要拿来你小儿子的手机一看便知!”
言春莲下意识朝休息室跑去,但没跑几步,她手腕就被迟父用力拉住。
“贱人!你竟真的背着我和保镖偷情了!言铮言泽,压根不是我儿子是不是?”
言春莲脸色发白,她想要辩解,但触及到迟父要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,所有话,都鲠在了喉间。
“春莲,不必再跟他废话!”保镖上前,揽住言春莲肩膀,“没错,言铮和言泽,确实是我和春莲的儿子,若不是当年我家条件不好,春莲父母不同意她嫁给我,春莲也不会白白让你睡了二十来年!”
听到保镖承认了他和言春莲的关系,迟父气急攻心,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吐了出来。
他脑海里走马观花的想起了许多事情。
当年他拿到亲子鉴定后,以为迟叙不是他的亲生儿子,他恨极了原配的背叛,他开始冷落伤害迟叙。
他纵容言春莲造谣迟叙掀她裙子,故意不给迟叙饭吃,不去参加迟叙的家长会,当着迟叙的面,偏心言铮言泽兄弟俩。
最过分的是,为了将迟叙赶出家门,还栽赃陷害他偷言春莲的内衣内裤,让他小小的心灵,遭受到巨大伤害!
他枉为人父!
迟父紧咬着牙关,唇腔里满是血腥味道,他懊悔、自责、愧疚的看向迟叙,心如刀绞,“小叙…对不起,你能原谅爸爸吗?”